了那小小的院落。

傅云晚望着他的背影,有什么片段模糊地在心头一晃,待到看不见他了,才突然想起来他穿的是黑衣,胸前有一片颜色发着暗,正是他伤口的位置。他的伤又在渗血了。

一霎时懊悔到了极点,她总该提醒他一声,要他及时换药才行。追在后面急急跑出去,院子里值守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便都跟在她后面跑,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,都好像砸在心上,傅云晚手脚都发着抖,终于看见了大门,已经关了,士兵正在插门闩,傅云晚几乎是扑过去拉住了:“等等!”

在无数诧异的目光中抖着手拉开门,天黑得很,门前没有点灯,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,傅云晚一只脚迈出门槛,猛地想起桓宣说过不要随便出门,另一只脚便停在门槛内,身子倾斜着极力望出去,夜风刮着脸颊,眼前只是一片浓黑,又过一会儿,仿佛是有马蹄声夹在风里传过来,应该是他吧,他已经走得远了。

喉咙里堵得厉害,不该是这样,至少这次,不该是这样。她明明都想好了再不随身带着的,却在这时候,被他看见。

“七姐。”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声,傅云晚回头,是傅娇,胳膊受了伤吊在胸前,苍白消瘦一张脸,躲在灌木的影子里怯怯叫她。

她怎么会在这里?是桓宣答应让她来的吗?

桓宣催马往城门的方向奔驰着。

今天与檀香帅头一遭交手,他有预感,对方今夜必定不会让他安生度过。而军队那边,他刚刚处决了魏冲,收拾了东军,元戎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。今夜注定是个忙碌不得睡眠的夜,本来没有时间去看她的,挡不住那样想她,终究还是从千头万绪里挤出功夫进城。

去的路上甚至还怀着无数绮念,想着时间虽短,说不定也可以赶着时间尽快做一次,哪怕只是像早晨那样浅尝辄止,听她在耳朵边上叫几声,也能让人快活许久,没想到踏进门去,看见的却是那样的情形。

他还以为这几天那样亲密,她总会有些改变,原来床榻上的终究只是皮肉的欢愉,怎么也抵不过她对谢旃刻骨铭心的爱意。

可当年与她结下缘分的,分明应该是他。

纵马冲出城门,越过吊桥,身后咔咔几声响,守城的士兵绞着锁链收起吊桥,桓宣回头,在黑沉沉的夜色,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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